白月光与白玫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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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b|他以色侍主

排雷:双c,但女主不大正经

  “陛下,君上…君上自尽了!!!”


  那个曾冠宠六宫的男人跳湖了。


  尖锐凄厉的喊叫透过殷红的宫墙,勤政殿的宫门前,侍卫不敢阻拦这个冒失冲撞的宫人,他是凤后身边的陪嫁的大宫侍——苏春来。


  帝王神色只出现片刻松怔,转而漫不经心地接过身旁伺候的文嬷嬷递上来的茶水,刚碰到瓷壁便被烫了正着,她不悦蹙眉,正打算出声呵斥,便听始作俑者恭声道:“陛下,可要去看看君上。”


  跪在御阶下的苏春来只觉着松了口气,还是文嬷嬷想着君上些。


  “他不想活?凤后惜命,若想死早就该了结了自个儿,何必等到朕恰巧要处置相府的节头。”


  苏丞相意图谋反,牵连甚广,如今朝堂风云诡谲,人人自危。帝王的探子早已盯了许久,只等良机好将其一网打尽,偏偏这时凤后如此不识时务,竟然要以死相逼。


  宋湫将茶碟搁置在手边,她本无心喝下这滚烫的茶水,只想着快些查阅完从前处理过的朝政细务,却被这荒谬的消息打断,“是他要为母族求情?还是说他有愧列祖列宗,愧对大宋百姓,以死谢罪?”


  帝王的无动于衷让苏春来脸色有几分难看,他伏拜在釉光的地上,重重地磕了下去,“君上落水,现下想必还在昏迷着,若陛下不愿去昭和殿,奴便不叨扰陛下了。昭和殿那头应是缺人伺候,奴先行告辞。”


  勤政殿依旧点着熟悉的安神香,竹卷上的文墨依旧端正工整,宋湫却觉得烦躁得很,怎么也看不进去,她将竹卷沉沉砸在桌案上,按着眉心叹气。


  文嬷嬷察言观色,立刻低声道:“如今相府谋反罪证还未收拢齐全,苏家谋反之事便传得沸沸扬扬。若当下凤后出了事,只要苏大人在此事上稍作文章,天下难免认为陛下恼羞成怒,要用凤后的性命裹挟苏丞相,”


  “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。”


  言及此处,文嬷嬷便知说动了她,“那老奴让院判与您同去,如此,相府也不能诟病什么。”


  昭和殿宫侍忙成一片,多数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,成排疾步,面露忧色。宋湫制止住要通报的侍卫,径直入了内殿。


  “凤后呢?”偌大的主殿却没有他的影子,宋湫忍不住环视了一圈,掀开象征盛宠的层层正红帷幔,纹着冗杂繁琐图样的锦衾被折叠得整整齐齐,大殿无半点水渍,她有种被欺骗的怨怒。


  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


  男子声音清冽而虚弱,他被宫侍虚扶着,只穿着月色的中衣,发丝微微湿漉,粘在白皙的脸上,分明是有些狼狈的模样,可他眼神熠熠仿若盛满星光。


  宋湫挥手,让拘谨不安的院判退下,旋即便收敛神色,“凤后不是自尽了?怎的是从沐房出来。”


  苏朝宁微微偏头一笑,手中却紧紧握着手里失而复得的珊瑚珠戒,“臣侍前些时日精神不济,春来心忧臣侍,怕臣侍出事,今儿个见臣侍落水便找您了。劳烦陛下来这一趟,臣侍心中难安。”


  “凤后果真惜命,倒是手下一个个奴才不长眼,兴师动众,不成体统,”她上前抬起半截光洁恍若和田玉的下巴,仗着体长之差,教他伸长了脖子,“不若,都杖毙了...让凤后心安如何?”


  帝王声音虽轻,却字字锥心,宛若巨大无形的压迫附加在身上。


  苏朝宁被她的心狠震惊了一瞬,旋即带着温润的微笑顺着宋湫的臂沿碰到她的脉搏,只是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腕,“妻主,犯不着与春来计较,您只是想拿阿宁出气是不是?”


  苏朝宁的声音轻柔,似在安抚宋湫的情绪,他轻巧地挣开她给的束缚,继而缓缓靠近她怀里,汲取为数不多的温暖。宋湫是凉薄的,身上也没有几分温度。


  文嬷嬷隐在屏风后,带着有些惶恐的苏春来出了内室。


  苏春来道:“嬷嬷,陛下要杀我。”


  文嬷嬷自信,“君上在呢,君上与陛下恩爱,自然毛都能捋顺。”


  即便文嬷嬷有几分把握,却依旧无法教苏春来安心,他在凤后跟前伺候,自然知道不少凤后的难处。


  “我怕孟贵君会在陛下跟前吹枕边风,您是知道的,如今后宫里最得圣宠的便是孟贵君了,他又和我们主儿不对付。”


  “哼,孟贵君,小人得势罢了。”


  室外的谈论戛然而止,内室却是温情旖旎,即便宋湫确定自己不爱这端庄温雅的凤后,却也甘愿沉沦在他的温柔乡。这是一向得她心意的孟贵君做不到的,自己的血骨,真真切切地想纳入这诱人的躯壳。


  “妻主用的,比以往大了些。”


  “你受不住?”


  宋湫似笑非笑地狎昵,见他咬唇弯眉,凶悍的力道又震得人泫然欲泣。


  苏朝宁到底是哭了,强硬地要支起身,却被她故意按在发烫处,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惊呼出声。苏朝宁被迫向后仰着头,将下唇咬出胜春之色,臂弯在交融中逐渐无力,失去支点的身子只能软软砸在榻上,带着声声呜咽。


  “以色侍主,苏朝宁,相府是这般教育嫡子的么?”


  宋湫讥讽之言尽数落下,让承欢后的苏朝宁愈发难堪,掌心撑着冰凉的地面,仿佛回到成婚之初,妻主也这般羞辱自己,他暗自苦笑,“臣侍知错。”


  苏朝宁拢着大氅,盖住浑身痕迹,匍匐在她脚边。


  宋湫只觉得这一幕碍眼得很。


  她混沌一阵,按着自己的颞颥处,仔细回想,凤后只对自己行过两次大礼,一是大婚立规矩时,二是封后大典时,其余的再也没有了印象。


  宋湫下意识伸出手,她怔愣片刻,手却顿在半空,覆水难收,她也没再挽回什么,将外衣披上,甩袖离了昭和殿。


  苏春来见帝王脸色阴沉地出了宫门,连忙唤人准备热水,他扶起有些虚弱的主子,难掩心疼,“主儿,您的身子...您不能受凉的。”


  “不要紧,到底是保住你了。”


  苏朝宁踉踉跄跄起身,雪白的绒毛大氅不知何时沾上斑驳血迹,他摸着自己的唇角,却无破损痕迹。


  不知想到什么,苏朝宁脸颊涨红,刚刚她力道,很凶。


  御花园牡丹开得正盛,最是一年春好处。宋湫无暇顾及美景春色,远处孟贵君噙着淡笑,沿路朝昭和殿走去。


  宋湫下意识躲在凉亭隐蔽处,随行的宫人机敏,立即蹲下。


  “陛下?”文嬷嬷看向帝王,出言提醒,“孟贵君怕不是要找凤后麻烦,凤后才落水呢,怕是招架不住。”


  苏朝宁刚刚嫁给她时,便是一副纤竹儿般的身子,将他留在王府好好养了许久,日夜调教,多了书卷气,才教宋湫生生品出雅竹味来。


  但今日先是落水,又被她不留余力地羞辱一番,估计还得大病一场。


  宋湫浑不在意地轻笑,敛去眸中万千思绪,抬手招人,“昭和殿有什么好玩的,唤孟贵君来合欢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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